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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三章 村花与猎户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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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九十三章 村花与猎户(9)

    花祝乖巧地捧着碗喝着,他的手艺算不得好,虽然放了盐,可还是寡淡了些。

    她饿极了,倒是没挑,咕嘟咕嘟地喝完了。

    “再喝一点,”成骞昊拿起她的碗又盛了满满一碗。

    花祝皱着小脸,“我已经饱了,你喝吧。”

    成骞昊蹙着眉,“你就吃这么点吗?你比之前瘦了不少,再瘦下去我抱着都要硌手了。”

    花祝鼓着腮帮子,鼓囊的胸脯喘了几下,侧过脸哼道:“我胃就这么大,不喝就是不喝!”

    可她心里却泛着丝丝甜意,哪个女人不介意男人说胖啊。

    成骞昊轻叹口气,也不忌讳,直接就着花祝的碗几口倒入嘴里。

    吃完饭,他很自觉地收拾碗筷拿去洗刷。

    花祝不大自在地站起来,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,我成骞昊娶媳妇不是为了洗衣做饭的,你累了就去歇歇,或者看点话本,”他一手挡过去,直接都端到院子里去了。

    “男人女人过日子,不都是各司其职吗?你在外面打猎赚取家用,回家砍柴做点力所能及的。我呢在家里绣绣花,侍弄下菜园,养养鸡鸭,做饭洗衣。”花祝扒着门,脚在地上磨着,低声娇羞道。

    成骞昊挑挑眉,目光看向她圆润的手指,“算了,我下次去镇上给你买个丫头来。”

    花祝怔了下,丫头?她以前是当丫头的命,村子里的人只混个温饱,哪里会用得着丫头?

    哦,对了,她二哥家生意做大了,买了两房下人。

    “没必要吧,家里就咱们两个人,哪里有那么多活计?”花祝连忙摇摇头,“再说你上山打猎挺危险的,不如攒点银子买些上等的田地,就是自个儿不种租出去,也是个稳定的进项。

    别说咱普通人了,就是京都里的达官贵人不屯点田,晚上睡觉都不踏实。”

    成骞昊刷完碗,将东西放回去,进了卧室拿了个不小的木盒子,“给,管家婆!”

    花祝没什么准备,差点被木盒子坠到地上,她忙将盒子放到石桌上,在成骞昊的示意下打开,喝,好家伙,竟然是一排整齐的五十两银锭!

    银锭下是一沓银票,最小面额是一千!

    她禁不住拿出来细细数了下,这沉甸甸的木盒里有十万三千六百两的银子!

    花祝有些懵,她呆呆地看向自家男人。

    成骞昊忍不住揉揉她的额头,替她将银票和银锭整齐地放回去,心想这些才到哪里啊,好笑地说:“你只要不给我将儿子娶媳妇的本败光了,怎么花都行。

    你不是说在你家,大事你爹说了算,小事你娘说了算吗?咱家也这样,如何?”

    花祝点点头,抱着木盒子,眉眼弯弯,唇边的梨涡甜的紧。

    心里已经有了很远的规划,钱不是万能的,可没了钱万万不能。谁也不会嫌钱多呀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日子,花祝很是辛苦,每日要伺候成大爷,这开荤晚的男人,别管以前在人前多一本正经,到了晚上灯一吹,就成了饿狼,恨不得将二十几年的空缺都补上。

    她天天睡到日上三竿,醒了便等着被投喂。

    身体没了毒素,又没日没夜被人操练,她很快往以前纤细的身材靠拢,露出圆润的下巴,身材更是玲珑有致,常常令男人的手流连忘返。

    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,雪连着下了好几天,都没过了成年人的膝盖。

    成家的屋子里有自己烧的地龙,花祝只穿着中衣,外面套着薄裙衫,松松地挽着发。

    成骞昊坐在案几后看着兵法书,她拿着针线筐在一旁绣着帕子,俩人各做各的事,心里只剩下一片宁静与暖意。

    花祝想起早晨小衣上准时报到的血迹,暗暗叹口气,她身子早就调理好了,很容易受孕。

    但成骞昊每次都不给她机会,太早受孕对她身体不好的借口一说便是两年余。

    她听到别人闲言碎语时,难免会多想。

    总是寂寞的铁门今儿个被人敲的砰砰作响,成骞昊低敛的眉蓦然一厉,低声吩咐花祝道:“你在屋子里呆着,我出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便拿起墙上挂着的剑,掀开布帘大步而去。

    花祝的手突然被绣花针扎了下,豆大的血珠顺着手指滴落在洁白的帕子上。

    她轻允下指尖,竖起的耳朵只听到屋外呜咽的风声,抿着唇在被雪染的地方,绣了一簇绽放的梅花。

    成骞昊掀开门帘,带进来一股冷意,他猛地上前将花祝紧紧地搂入怀中,滚烫的唇贴着她的额头,冷硬的语气中隐去了浓浓的不舍和愧疚,“祝儿,我得出趟远门,短则一两个月,长的话可能一两年。”

    花祝靠在他的怀里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,浑身有些发冷,她轻问道:“如果,如果我不想你去呢?”

    “祝儿,我不该离开,可事急从权,只能先委屈你了。等我走后,你将岳母接来陪你,几个侄子和侄女喜欢这里的话,也能留下来热闹热闹,增添点人气,”成骞昊扶住她的肩膀,微弯着腰认真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待会就要走,你,保重!”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,手搂着她的腰,带着无尽的怜惜和珍重。

    花祝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砸了下来,哽咽道:“可是,我舍不得你,你能带上我吗?”

    他曾以为经历那么多事硬如磐石的心,在她的泪水里竟然软的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他紧绷着唇,捧着她娇嫩的脸,摇摇头,却郑重地道:“你一定要等我回来!”

    花祝使劲地点头,扯住他的衣袖,眼睁睁地看着他利索地撤离转身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    她追到了门外,看着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消失在茫茫雪地中,心一下子空的紧。

    两年多的朝夕相处,他们之间默契的很,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知道对方的意思,真如同她口中说的安父和安母故事的延续,平淡中慢慢地情浓。

    她同他接触越多,心便会愈加的慌乱,甚至早就想过他一声不吭地离开,又或许永远都回不来了。

    就像他凭空出现在这个小山村样。

    那她,又该何去何从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