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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零六回 赞忠义初识田畴 忆往事黄土一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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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回说到窦辅醒来后,得知典韦被妖魔掳走。在了解情况后,安危黄忠等人,并告知众人掳走典韦之人乃是其未过门的妻子沙曼。在窦辅的一番解释下,众人才渐渐心安。随后,窦辅详细询问了各部战损,却不想随自己多年征战的嫡系,十不存一。而其余各部损失也都无比惨重!更令窦辅忧心的是,从颍川各大世家借来的四千余众,生还的只有不足五百!而公孙瓒也是死伤殆尽!同时,前来救援之人也损失惨重!这一下,更是令窦辅更是心忧神伤。

    但在窦辅忧心债务的同时,对于关键时刻赶来救援之人,间接救了自己一命之人,更加好奇!

    于是在黄忠一番讲述下,窦辅当得知对方居然是布衣时,心情更见急迫。当黄忠要领他前来相见时,窦辅更直接制止,道:“如此义士,怎可让其来见辅!当是辅前去拜谢他才是啊!”

    于是,一行人,以窦辅为首,在黄忠的带领下,去见田畴。

    此刻的田畴正在读书,对黄忠将其强行留下的行为极其不满。可是,当他看到黄忠领了一大群人前来拜见自己之时,则更显意外。

    窦辅见到田畴后,深深一揖到地,道:“在下窦辅,前来拜谢恩公救命大恩!”

    而窦辅这一拜,身后太史慈黄忠赵云等纷纷下拜,也感谢田畴救命大恩。

    这一下把田畴弄的手忙脚乱,连忙扶起窦辅道:“将军千万使不得!在下只是一介布衣,如何当得起侯爷这一拜啊!”

    窦辅忙道:“当得起!自然是当得起!若非恩公,辅焉能存活!只怕此刻早已被乱刃分尸了啊!”

    田畴忙正色道:“将军此言差矣!将军神勇忠义,为保一方百姓,甘冒奇险,与敌死战!似将军这等人,自有天佑。又岂是宵小可以加害的!即便无筹,将军吉人自有天相!筹适逢其会,即便施展拙计,骗得敌人退走,也是仰仗将军虎威!若非敌人已被将军破胆,又岂能不做侦查便匆忙败退!其实,敌人早已胆寒,只是需要一个体面的借口!正巧,筹到此,敌便退走。此功乃将军所有,与筹无关啊!”

    见田畴如此谦逊,窦辅等人对其好感直线上升。他虽然说的谦逊,但是窦辅也不会真的觉得自己如此。不得不承认,田畴说的有一定道理,当时的丘力居确实已经胆寒,但是,也不是谁都能将其吓跑的!

    窦辅拉着田畴坐下,众将也分坐左右。窦辅接着说道:“恩公过誉了!丘力居之所以仓皇败退,非是惧怕辅,而是惧怕皇甫将军,朱公以及卢尚书!三位乃是大汉名将,威震异域,丘力居骤减见三公旗号,自然望风而逃!而正是恩公智谋无双,才能思得如此妙计啊!”

    田畴见窦辅如此,亦心折不已。胜不骄败不馁。为人忠义,更为难得是武艺了得,深通兵法,如此人物,将来必定是大汉的擎天之柱。也是有心结交,便说道:“将军能否不要再唤筹为恩公,若将军不嫌弃,可直接称筹表字子泰即可!”

    窦辅见田畴如此说,便笑道:“既如此,辅恭敬不如从命啊!也请子泰莫要再称辅为将军了。辅观子泰,年齿与辅相当,不若子泰唤辅之表字如何?”

    田畴一愣,随即笑道:“如此筹放肆了!敬德兄!”

    田畴此言一处,换窦辅惊讶了,问道:“子泰如何知辅之?又何以确定辅年长于子泰?”

    田畴笑道:“敬德兄之大名,筹早已是如雷贯耳啊!敬德兄是否好奇,筹何以知之?”窦辅不知田畴从何处得知自己,故而并未打断,只是静静聆听。

    田畴继续说道:“筹有一好友乃是太原郡守臧旻,也就是敬德兄之前一任护匈中郎将。臧公有一子,名洪,字子源!他父子二人多次提及敬德兄,称兄未来不可限量,乃是大汉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!”

    窦辅自然知道臧洪,当年自己与其父子正好在陈圭府上见过。那时正赶上臧旻被罢官。而对他的儿子臧洪的基本没有什么映象。说实在的,自己似乎与他父子没有什么交集,这父子二人因何如此关心自己呢?臧旻这名字好熟,似乎在别的敌方听过!?对了,张奂曾提起此人,窦辅的记忆清晰了,原来是他!

    田畴见窦辅出神也不说话,静静等候。窦辅想到后,连连致歉,说道:“辅实在当不得臧公父子如此赞誉!”

    田畴摇头道:“臧公父子性情刚烈,公正无私,绝不会奉承。臧公父子既然如此推崇敬德兄,那么必定兄有过人之处!筹恨不能。此次敬德兄独战张纯与乌丸叛军,更是说明臧公父子有先见之明,识人之能!”

    窦辅笑笑,也不好再接口,只得另起话题,说道:“臧公当年是否曾出塞讨伐鲜卑?”

    田畴突然之间,脸色不太自然。但是,田畴也听出了窦辅对臧旻父子的不满,还隐隐有敌意。他实在不知,窦辅为何会如此。而窦辅见田畴脸色忽变,也不知何故,只得静待。

    田畴稍微平复下心情后,说道:“敬德兄怎会突然提及此事?想当初此事发生之时,敬德兄亦不过十来岁,何以对此有兴趣!?”

    窦辅见田畴如此说,不由勾起伤心往事,叹息道:“一位对辅有救命大恩的叔父,当年因为此事,悲伤吐血,以至一病不起,伤了根本,数年后便病逝了!故而对于此事,辅一直耿耿于怀!”

    见窦辅如此说田畴到也能理解,若换了自己恐怕也难以忘怀。点点头,说道:“不知敬德兄是否方便透露那位长者的姓名?”

    窦辅对于田畴如此问,非常好奇,但还是答道:“当然可以,那便是已故大司农张公,名讳请恕辅不便直言!”

    田畴点点头,知道窦辅说的是张奂!自然知道当年张奂因为受骗于宦官王甫,助纣为虐,害死了大将军窦武!时候内疚,不受朝廷封赏,还积极为窦武平凡,后更因为此,被罢官!窦辅说张奂对他有大恩,也确是实情。只是,田畴不知道,当年窦辅能顺利逃出京师,张奂也是功不可没的。

    田畴明白窦辅用心后,思虑,长叹一声说道:“既然如此,筹便告知敬德兄当年辛密!其实,敬德兄错怪臧公了!当年之事,可以说臧公实在受了无妄之灾!”

    窦辅不解,问道:“此话怎讲!?”

    田畴控制一下情绪后说道:“原本此事已经过去多年,当事人许多也已经过世!臧公也不愿追究,筹原本想将此事就此掩埋。不想天意弄人,今日既然敬德兄问起,此事又与兄相关,筹便告知敬德兄吧!”

    窦辅没有插嘴,静静等候。因为此事,张奂辞世,窦辅一直是一个心病,终于有机会知道真相,窦辅自然不会放过。而肯呢个这可能是被历史掩埋的又一个真相。

    田畴继续说道:“当年出塞进攻鲜卑的一共三路人马,敬德兄可知是哪三路?”

    窦辅想了想说道:“除去臧公是护匈中郎将,为讨伐鲜卑主将,出雁门外,另外两路分别是夏育将军出高柳,田晏将军出云中!”说道这里窦辅似乎想到什么,只是不知道如何说。

    田畴点头道:“敬德兄对此果然清楚,想来困扰兄很多年了!兄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那田晏将军与夏育将军都曾是太尉段颎(jiong)的手下,常年追随段公征讨羌人,乃是两员智勇双全之将!后因功才为一方郡守!那年田晏将军因事犯法,为求赦免,便贿赂王甫,求进攻鲜卑,想将功折罪!而当时鲜卑也确实屡屡犯境,杀吾大汉子民,凉州,并州,幽州,常年受其荼毒!因此王甫等挑唆陛下讨伐鲜卑!这才有了这此浩大的远征!可惜当时国力,进军条件都不成熟,田晏将军因私废公,最后导致打败,出征将士,十不存一!三人也因此被罢官!而此战罪魁祸首实在是田晏将军,与臧公,夏育将军无关啊!二人因此无辜受连累,实在冤屈!”

    窦辅等众将听完后,感叹良多。窦辅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!”

    而大家心中对夏育与臧旻怀有深深的同情。而窦辅却越来越有一个疑问,田畴如此年轻,比自己还小,自己也是因为当年张奂提起,才略知一二,田畴为何如此熟知,如同亲历!这很不寻常!

    但是,窦辅没有点破,只是叹息道:“是啊!当年叔父也百思不得其解,虽然知道鲜卑为祸甚深。但是,当时并非出战最佳时机。还以此考校于辅!”

    田畴点头,似乎有些魂不守舍,道:“难怪敬德兄,深通兵法,原来不光家学渊源,还有张公这等当世用兵大家指导,难怪如此不同凡响啊!”

    可是,窦辅却没有接口,只是淡淡看着田畴。

    田畴见此,心中明了知道窦辅已经猜出原由,苦笑道:“世事无常,有时想来确实玄妙啊!此事埋藏多年,许多当事人都已作古!不想还有人记得此事,且探寻不断!实在是天意!真的是天意啊!”

    田畴长吁一口气说道:“不错!筹便是那田晏将军与筹有很深渊源!”

    田畴到底与田晏是何关系?又将牵扯出怎样的恩怨情仇?欲知后事如何,请看下回分解。R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