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三更,万籁俱寂。
礼部大门黑洞洞的,门内是表里如一的漆黑。
宋老狗坐在冰凉的瓦顶上,瞧着远处那片漆黑思忖。
自入花都以来,他所目睹的一切,除开四海皆存的市井利害,只有两件事件事勉强可说与绮王案有关。
一是身为绮王之女的枕山之死。
二是经任疏星之口,承认了庸明渐失人心。
经此种种,宋老狗自行推测出了一个还算合情理地版本:绮王久受民众爱戴,又不知怎么一朝中了天子卜,让庸明一直如鲠在喉,如芒刺在背。
庸明萧鹬不知怎么弄来了御幡儿,顺势让绮王顶罪。
一面奉承了太平国表了下国忠胆,又借此事除了绮王,无论内外都说不出一个不是来。
对内将万事推给太平国逼迫,对外又将罪名让一个死人一命承担。
一石二鸟,怎么也不像庸明萧鹬这类酒囊饭袋的主意。
但,御幡儿在正月失窃,绮王中天子卜却在二月。
即便宋老狗已认定绮王必是遭人陷害,他们如何把御幡从严查户籍令的京城带进欢喜国,仍未可知。
何况,如今花都本地还有两件让宋老狗拿捏不住之事。
一是行踪诡异目的不明的高澜人。
二是出入欢喜国如后花园的太子义士。
以上种种在宋老狗脑子里缠绕成网,直搅成一团浆糊。
他脑海中有诸多猜测妄想,却拿不出一点证据。
他晃了晃脑袋,决定先去探一探礼部,碰大运看看能不能碰出点绮王相关的文书。
一夜过去,一无所获。
宋老狗干脆趴在了房梁上看那些主事闲闲发愣,心里希望他们聊聊天给他点蛛丝马迹的线索。
天不遂人愿。
屋子里始终没人说话,个人忙个人的事,谁也不理谁,偶尔互传字条互相要些资料。
直到正午餐时,那些人脸上才稍微长出一点笑容。
趁四下无人,宋老狗悄悄在一个年长的人桌上留了字条,让将二月天子卜的相关文书放到窗边桌上的木箱里。
那人像个机关似的照做,他人也不奇怪,仍做自己手头的工作。
等到众人各自回了家,宋老狗才从梁上下来,开了箱子,去看那叠草纸。
那纸厚厚一摞,娟秀的行书旁批着扭捏的红字,宋老狗借月光急急翻看。
很快,他在皎皎月光下露出一个畅快的笑容。
绮王确实在二月中了卜。
宋老狗第一次觉得欢喜国的神明还算有点用处——这儿的人万事瞎忽悠,说话不挨边。
唯独奉神还算忠诚,还留着中卜时的原始文书敬神。
坦白讲,这些文书除了能给宋老狗一点信心之外,实在毫无用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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