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靖书得了祖母许诺,随即教人唤了富贵,富贵是一个四十岁的汉子,古铜色的皮肤,留着一对八字胡,身子硬朗,办事干练,近十年来帮助孙靖书的父亲将长房搭理的井井有条,深的长房器重。
听闻道少爷要去县城,富贵便亲自套了一辆马车,考虑到少爷大病初愈,又在车上垫了厚厚的一层毯子。
临行前,孔氏打了一个小包袱,塞了些银两,嘱咐富贵一路多多看顾孙靖书兄妹,又将孙靖书叫到跟前,仔细的叮嘱了一番,方恋恋不舍的将他们送出了家门。
一行人一路上缓缓而行,孙宇自小长在庄里,不曾出得远门,看见路上风景别致,兴奋的欢呼跳跃起来。
孙靖书也不管他,只叫他随意玩耍。
孙玉女孩心性,虽也兴奋,却不像孙宇那般呼喊乱跳,乖乖地坐在孙靖书身边,挽了哥哥的手臂,询问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。
过得一个时辰,前面的路越来越宽,马路两旁的房屋变得密集起来,过往的行人也多了起来,街边渐渐的有了些小商贩。
马车缓缓的穿过一处门匾,上书青石镇三个明晃晃的大字。
再往前便是鳞次栉比的的房屋密密麻麻的,街道上人流拥挤,一大群人围在路上,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瞧热闹,孙宇便要去凑热闹,拉了孙靖书就要往里去,孙靖书无奈,只得吩咐富贵带了孙玉去采买,两人约好了在醉生梦死酒楼门口相见。
孙靖书牵了孙宇的手挤进人群,却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摆了几样兵器在墙角,那少年脱了短衫系在腰间,只留一间汗衫,露着两只精壮的臂膀。
宽肩细腰,孔武有力。
那少年见周遭挤满了人,便抱拳施礼道:“俗话说,在家靠父母,出门靠朋友。
各位父老乡亲,在下本欲前往杭州投奔亲人,途径贵宝地,可惜盘缠用尽,只得在此卖艺,请大家有钱的买个钱场,没钱的捧个人场,多谢了!”
说罢,一只脚往后一踢,一块石子飞将起来只好撞在斜倚在墙边的哨棒,那哨棒受了撞击反弹回来,眼见就要打在他的后脑,那少年却像脑后长了眼一般,腰腹一弯,右手往后一伸,棒子正好落在手里。
人群中传来一阵喝彩。
那少年手执哨棒,就地摆个架子,卷地抢来,一根哨棒如长在手腕上似的,风声呼啸,虎虎生威,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,地上激起一阵烟尘。
孙靖书见他棍法大开大合,犹如惊涛拍岸,端的使得好棍法,大叫一声:“好!”
那少年一套棍法用完,脸不红,心不跳,面色不改的抱拳说道:“多谢各位乡党捧场。”
便端了一个小箩讨要赏钱,然而看热闹的人多,康钙解囊者一个都没有。
孙靖书见那少年来到面前,便掏出一两碎银,放在箩里,那少年躬身行礼说道:“多谢小郎君打赏。”
孙靖书回礼道:“阁下身手不凡,我甚是喜欢,不必客气。”
正说着,五六个闲汉泼皮上来一拳打翻了叶飞的箩,揪住孙靖书的衣服骂道:“东家让我看住这厮,不准人打赏他,你是个从哪里冒出来的不长眼的东西,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敢与我们大哥作对,活的不耐烦了!”
人群呼啦一下全散了,只有几个胆大的远远的站定了瞧热闹。
孙靖书正待拿他,那少年怕泼皮伤了孙靖书,也顾不得捡钱,望那泼皮面上只一拳,那泼皮眼前一黑,便往后倒了。
那少年抬脚踢去,正踢在旁边泼皮的小腹上,那泼皮抱着肚子坐在地上嚎叫了起来,后面四人见了,各执棍棒上前助战,那少年早已取棒在手,一棍在手如虎添翼,专往众泼皮腿上打去,如秋风扫落叶般,将来的三个泼皮尽数打倒在地,乖得走了一个,想必是向主人通风报信去了。
那走的泼皮眼见这少年将一条哨棒使的龙飞飞舞,风驰电掣般打倒了四个伙伴,哪里还敢近前。
好汉不吃眼前亏,便如一条丧家之犬仓惶逃走了。
原来这些泼皮都是如意赌坊杨奎养的一些打手,在赌场放高利贷,众泼皮平日里除索要赌徒所欠银子外还在集市里收取保护费,又走通了官府的关系,行事十分嚣张。
百姓迫于其淫威敢怒而不敢言,心里却不知把这杨奎祖宗十八代骂了多少遍。
如意赌坊的门口大树下放着一张太师椅,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正躺在太师椅上,一手垫在脑后,一手搭在肥壮的肚腩上,微闭了眼睛,打着盹。
那汉子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,刀疤上长了一颗黄豆般大的痦子,痦子上生了一撮黑毛,只见他敞开衣领,一片浓密的黑毛铺满了胸膛。
那泼皮连滚带爬的跑来,大叫:“老大,不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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